男人单身的日子,到底有多爽?​

凌晨一点,这碗泡面比初恋更香

隔壁小夫妻的争吵声透过墙壁嗡嗡传来的时候,我正盘腿坐在地毯上,用刚烧开的水冲开一碗红烧牛肉面。热气裹着味精的鲜香扑在脸上,手指被碗边烫得发红。瞥了眼手机——凌晨1点27分。这种场景,大概就是老张上次喝醉时拍着我肩膀说的:”兄弟,你这单身汉的日子,快活似神仙啊!”

时间:我的24小时从不属于任何人

上周三下午三点,办公室窗外的阳光斜斜打进来,突然想打场篮球。微信群里吼了一声,十分钟后老王老李陆续回复”走起”。等我们踩着磨损的塑胶场地挥汗如雨时,朋友圈里已婚的同事刚晒完接送孩子放学的定位。这种说走就走的自由,就像去年冬天临时起意买机票去哈尔滨看冰雕,在零下二十度的中央大街啃马迭尔冰棍,冰渣子黏在嘴唇上刺得生疼。

更别说那些深夜里突如其来的清醒。有次看到【欲岛】上有人直播修复古董钟表,齿轮转动的咔嗒声从耳机里传来,莫名被吸引着看到凌晨四点。起床翻出抽屉里坏掉十年的机械表,照着视频里的步骤拆解,机油沾了满手。当秒针重新开始跳动时,窗外天已经蒙蒙亮,那种纯粹的成就感比年终奖更让人上瘾。

钱包:只对自己负责的消费快感

发工资那天,楼下理发店的Tony举着吹风机问我:”哥这次办卡充三千送五百?”我摸了摸刚被剪短的鬓角笑出声。去年此时,这笔钱还卡在女友看中的包包定金里。现在这笔”意外之财”,转身就变成了客厅里那台75寸的4K电视——现在每天下班回家甩开皮鞋,陷在沙发里看【欲岛】里的赛车纪录片,引擎轰鸣声震得沙发都在抖。

表弟结婚找我借钱装修时,翻着手机银行里六位数的余额自己都吓一跳。那些省下来的节日礼物、约会开销,最终在老家县城变成了一套小公寓的首付。去年收房时,我买了最贵的电竞椅摆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,坐上去转了三圈,皮革的味道混杂着水泥墙的粉尘气,是三十岁最好的味道。

生活:邋遢理直气壮的日子

卫生间镜子上的水渍印子积了半个月,直到某天发现水痕组成了个笑脸才擦掉。衣柜里十件灰T恤轮着穿,分不清哪件该洗的标准是闻起来有没有汗味。最放肆的是上个月连续三天熬夜打通关新游戏,外卖盒在茶几上堆出个小金字塔,最后是酸辣粉的醋味弥漫整个客厅才逼着我收拾。

但更多时候是意外的秩序。阳台上自己组装的铁艺花架,现在爬满了绿萝。当初在【欲岛】看园艺教程时,弹幕都在笑我这种糙汉养不活植物。可每天清晨给它们浇水时,叶片上滚落的水珠折射着阳光,总让我想起教程里说的:”植物比人简单,你给多少它就长多少。”

社交:随时断联的权利

相亲对象第八次发来”在干嘛”的时候,我正在改装自行车链条。满手机油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出黏腻的印子,突然就烦了。去年还会勉强回复”刚下班”,现在直接关机。转头打开冰箱拿出冰啤酒,铝罐外凝结的水珠沾湿掌心,仰头灌下去的凉意直冲脑门——这才是活着的实感。

周六中午被老同学电话吵醒:”临时出差把孩子寄放你家半天?”看了眼堆满模型零件的客厅,谎话脱口而出:”真不巧啊我在外地。”挂掉电话反而松口气,裹着毯子缩回沙发,在【欲岛】翻出收藏已久的黑帮电影合集,枪声在立体音响里炸开,爆米花屑掉进衬衫领口也懒得捡。

反思:自由背后的刺

也不是没有狼狈时刻。去年急性阑尾炎半夜发作,强撑着开车到医院,疼得蜷在驾驶座上按喇叭叫保安。手术同意书自己签完字,麻药劲上来前看见隔壁床大爷的儿子正给他擦脸。住院那周全靠外卖,最后喝到第三家店的皮蛋瘦肉粥时,突然想不起家里炖锅放哪了。

参加完老张儿子的百日宴,回家开门时钥匙串在寂静楼道里哗啦作响。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,照着地上我昨晚乱踢的运动鞋。那一刻突然理解为什么老张的微信头像变成了三口之家,而我的还是游戏截图。

结语:单身的滋味要自己尝

后来在老张的离婚宴上,我们几个单身汉喝到最后。他红着眼睛说:”现在特怀念你们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。”隔壁老王给烤肉翻面,油星溅到手背上烫出红点:”你那会儿不也说羡慕我们?”

散场时凌晨两点,我溜达到巷子口的烧烤摊。羊肉串在炭火上滋滋冒油,老板撒辣椒面时被烟呛得直咳嗽。摸出手机想拍给谁看,最后还是放下。咬下去的瞬间肉汁烫到舌尖,混着冰啤酒的刺激感直冲天灵盖。这种痛快的孤独,大概就是为什么我的【欲岛】收藏夹里存着《独居男性生活指南》,却始终没点开看过。

烟灰缸里堆积的烟蒂不会指责我熬夜,冰箱里的啤酒永远在固定位置。单身的日子就像这碗泡到微胀的面条——看着不太体面,但深夜的胃最知道它的好。